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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8章丹書鐵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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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8章 丹書鐵券

將庫房的門鎖上。

看一下天空中的月亮,月光皎潔,地面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覆上一層薄薄的雪。

雪花很薄,飄了很小一會兒就停止了。

月色雪光,倒是一番美景。

只可惜……

再好的風景都得一個人欣賞。

莫名的,有些酸酸的。

涼風襲來,卷起地面上的雪,寧宴打了一個寒蟬。

她什麽時候也會這般傷春悲秋了。

感情這東西真的是奇妙的很,她一個女漢子也會變得無痛*。

年節將至。

村子裏還有淅淅瀝瀝的鞭炮聲。

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燃放的。

不過,並沒有煙花,也不可能有煙花的。

煙花的做法,暫時只掌控在她的手裏。

正空虛著,踩在薄薄的雪花上,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到耳朵裏。

寧宴回頭。

終於理解了一句話的含義。

若逢新雪初霽,滿月當空,下面平鋪著皓影,上面流轉著亮銀,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,月色與雪色之間,你是第三種絕色!

此刻的陸含章,發絲有些淩亂。

衣衫被風吹的颯颯作響。

黑色繡著銀紋的靴子踩在雪上。

呼吸中……

空氣的味道都變成香甜起來。

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愛情。

無關荷爾蒙跟多巴胺的關系。

僅僅是看見你,每個細胞都歡喜。

“你回來了?”

“我回來了。”

四目相對,空氣中都是粉色的泡泡,喜歡的人在眼前,自然是要做一些喜歡的事情。

然而……

並沒有。

陸含章的身體並不允許,即使深深的一抱,也會讓他難以自控。

察覺陸含章身體的變化,寧宴笑了笑。

“趕路過來累了吧,去洗漱一下休息吧!”說著就往造訪走去,在竈上燒上熱水。

寧宴動手給陸含章這樣幫助的時間並不多。

不過呢……

偶爾主動的付出一下,感覺還是不錯的。

燒好了水,倒進浴桶裏,寧宴就走了出去。

年輕人在一起,又是合法關系,最容易擦槍走火了。

寧宴推出去,陸含章松了口氣。

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身體,苦笑一下。

能怎麽辦,熬著吧。

畢竟小命重要。

他想要的並不是這一時的歡喜,而是長長久久。

之後……

想到最近北疆那些人的試探,陸含章臉色沈靜下來。

就連身體上的變化也慢慢收斂了。

那些人,既然不想給他安穩日子過,那就用生命來償還他寶貴的時間。

讓他安靜的陪著女人,陪著孩子靜靜的在這個小村子裏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不好嗎?

陸含章洗好澡,走到臥房。

臥房了充斥著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。

身體又開始不安分了,陸含章輕笑一聲,這該死的身體啊!

剛準備休息。

就聽見外面敲門的聲音。

起身走出去,打開家裏的門。

“還沒睡?”

“嗯帶你去看煙花好不好?”

寧宴手裏拎著自己制作的煙花。

這東西她本來是打算過年的時候用的。

雖然說現在距離過年也沒有幾日,想要等等也可以,只是……

陸含章來去匆匆的,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離開了。

萬一簡直不到過年呢,親手做出來的東西,自然是要給最喜歡的人看的。

無關男女,不分性別。

“煙花?”

陸含章的視線落在寧宴手裏。

所謂的煙花竟然還有一股子的刺鼻子的味道。

瞧著女人眼裏的期待,陸含章點點頭。

“那就去看看。”

說完裹上衣服,發絲自然垂下。

下骸幹凈,嘴角溫潤,並沒有往日的大胡子。

陸將軍去了京城,自然不能再有那一嘴邋遢的胡子。

眉眼鋒利,在月光跟雪地之間多了一些潤澤的氣質。

“走吧。”

寧宴瞧著陸含章穿上衣服,帶著陸含章走到一處空曠的地方。

“火折子給我。”寧宴將煙花放在地上,攤開手看向陸含章。

陸含章沒有猶豫將身上的火折子摸了出來。

寧宴點燃煙花,先是滋啦啦燃燒引線的聲音,隨後煙花綻放。

半空中火花散開,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,在夜裏極為清晰。

甚至還有幾戶靠的近的人家,迷迷糊糊中還聽見煙花燃放的聲音。

空曠的地方,陸含章盯著煙花,還有女人的臉……

更是不想離開這個地方了。

只是……

人活著總是要承擔很多東西。

這是責任。

生而為人就應該背負的。

“好看嗎?”

寧宴靠近陸含章,在煙花的綻放中問道。

“好看的。”

陸含章視線在半空中裂開的煙花還有滿天星光以及女人的臉上挪動、

“是吧,最好看的自然是要送給你了。”

寧宴笑了起來,很開懷。

只可惜,煙花的數量有限,燃放著的煙花總有熄滅的時候。

夜色越發深沈。

兩人一同往家裏走去。

村子裏依舊安靜的很。

偶爾會響起一兩聲狗叫聲音。

“睡吧!”回到家裏,陸含章看向寧宴小聲說道。

“嗯。”

一夜好眠。

次日醒來,寧宴推開門就往陸含章暫住的房間走去,看見房間裏有人。

房間不是空蕩蕩的,嘴角翹了起來。

“你真的回來了?”

“嗯。”

瞧著寧宴眼裏的歡喜,陸含章更是惱怒北疆那些事情。

真想永遠的將女人摟在懷裏,雖然這樣聽著很沒出息,不過,他的想法就是如此的。

“回來就好。”

寧宴多看幾眼陸含章的胡子,眼睛裏的笑意很濃厚。

“薛先生回來了嗎?”

“沒有,京城還有些事情他暫時回不來。”

“哦,那你這次回來是不是還帶著差事。’

“嗯,棉花種子你交給我,我讓人分給需要的人。”

“需要的人……”

“是啊。”陸含章嘆口氣。

天災人禍向來是人不敢面對的。

因為雪災,因為這個格外冰冷的冬天,宣朝的人知道棉花的重要。

只是……

有了需要就有生意。

這會兒的陸含章是不會讓任何一個生意人從這裏獲利的。

若是有人想在這裏插手,那就是在啃人血饅頭。

這是底線,不能碰觸的。

不過,陸含章的話並沒有讓寧宴滿意。

“你打算免費把我的棉花種子帶走。”

雖然說她也同情甚至想要幫助這些大宣朝的人。

不過……

也不是無償的。

“當然不會讓你吃虧。”

陸含章說完,從身上摸出一個東西來。

純鐵制造的牌子,摸起來還有些沈重。

“這是?”

“丹書鐵券,可以免死。”

“這麽好。”

這不就相當於免死金牌了。

棉花種子換這個,似乎很劃算的樣子。

寧宴想了想點點頭: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沒辛苦。”瞅著寧宴臉上的笑容,陸含章終於滿意了。

能夠將女人逗樂了,總歸是不浪費他的一番心思。

丹書鐵券這東西,大宣朝開國之後就沒有發放過,陸含章能夠弄到,還是在皇上身前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各種手段齊齊放出才弄來的、。

寧宴帶著陸含章走到庫房。

指了指裏面的棉花種子說道:“都是你的了,想要怎麽弄走?”

“夜裏會有人過來。”

“嗯!”

寧宴拿著丹書鐵券往書房走去。

至於寧有餘,清早起來瞧見站在院子裏的陸含章。

眼睛一彎。

露出歡喜。

隨後……抿嘴,嚴肅的盯著陸含章。

當兒子的都有模仿父親行為的時候。

寧有餘自然也是不例外的。

不知道陸含章是親生父親的時候,他就崇拜這個人。

現在……

真人出現在眼前,雖然有些幻滅,但是,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模仿。

若不是陸含章嘴巴上貼著一嘴的胡子,從旁邊著的角度,很容易看出寧有餘跟陸含章相似的有些……過分。

即使陸含章嘴上貼著胡子。細心的賈婆子還是看出一些東西。

比如……

單說眼睛,兩個人就極為相似。

或許…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來源於這裏。

任憑賈婆子心思再細膩,也不會想當陸含章本就是寧有餘的父親。

兒子像老爹有問題嗎?完全沒有問題。

兒子如果跟老爹不一樣才可怕呢。

誰知道隔壁老王是哪個呢。

陸含章的回村沒有對溝子灣產生任何的影響。

夜裏一隊黑衣騎停在寧家小院的門前。

卷毛從狗窩裏鉆出來,前腿在地上刨土,聽著外面的腳步聲,心裏有些不安穩。

嗷嗚幾聲,想要挖坑把自己埋起來。

陸含章走出院子指揮著這些人馬將種子帶走。

隨著種子一起被送走的還有一封信。

關於棉花種植的法子都在信封上。

原本,陸含章應該跟這些人一起離開的。

只是……

夜裏離開總有一種不告而別的感覺。

到不如天亮了再走。

年節那日,如果有時間,他會在出除夕那一天回來。

天亮……

不會因為陸含章的不舍別理就不會出現

雞鳴聲起起落落,太陽終於升了起來。

該走的人留不住。

再次把陸含章送走,這次寧宴沒有失魂落魄的時候了。

年關越來越近。

就算家裏有賈婆子幾個人幫襯。

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得寧宴親自動手的好。

盤點著家裏需要的東西,院子裏的卷毛再次鬧騰起來。

寧宴走出家門,瞧見外面的白縣令,極為坦率的說道:“不好意思啊,白大人,我家的棉花種子已經被人買走了,你來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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